毕竟我张良绍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一个用过的化名而已,拿去拿去。
谁让小猫咪那么可爱呢。
张先生。
刘妈,他在家吗
总裁今早起来就高烧不退,现在在房里歇息呢,您快进来吧,我上去跟他讲一声。
不用了,别叫醒他,他可能睡了。
张良绍小心绕过围着他的脚团团转的小蓝猫走进屋,把外套脱下来,和纸袋一起递给刘妈,这衣服是他的,我已经拿去干洗店清理过了。
哎,好。刘妈接过换洗衣物,您先坐,我给您倒杯茶
不了不了。张良绍从鞋柜里找到自己那双绒拖鞋穿上,我先上去看看他,您忙吧。
仆人应了一声是,就走开了,顺便抱走了格外黏人的蓝猫。
张良绍熟门熟路地走上楼梯,来到宋文耀的卧室门口,以醒着的人肯定听得见,睡着的人也不会被吵醒的音量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应。
他摁着门把手小心翼翼推门进去,便看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侧躺着,白色的被子在圆床中央隆起一个鼓包。
他蹑手蹑脚地过去,绕到另一侧床边,半蹲下来。
这样的宋文耀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他脸上还有病态的潮红,黑发凌乱地贴着额头,眉心微蹙,高傲和凌厉的气势不翼而飞,反倒多出几分孱弱的感觉来。
这家伙,其实也有做受的潜力嘛。
张良绍突然想道。
你怎么来了。
从床上的人口中传出的嘶哑声音令他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张良绍看他阖着眼病恹恹的样子,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跟别人不一样。
宋文耀的语速比平常缓慢一些,音色也比平日里低了很多,听起来有些疲倦。
张良绍没有追问他哪儿不一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被那滚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怎么烧成这样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张良绍有些担心,是不是那天在我家的时候冻着了我看你在山上那会儿好像也有点咳嗽
宋文耀不答反道,你的手好冰。
他从被窝里伸出捂得热烘烘的手,把张良绍在寒风中冻得冰冷的手掌并起来攥到手里搓了搓,然后掀起被子往腋下一揣。
张良绍被他小火炉般的体魄麻痹了神经,等暖洋洋的温度从逐渐恢复知觉的指尖传到了大脑皮层,已经是三四秒之后了。
不行!我怎么让一个病人给我取暖呢。他猛地抽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