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呆在营帐里。张良绍依旧坚持。
即便在营帐里也未必安全,况且军营里不比宫中,娘娘乃万金之躯,怎能
只要能和大王在一起,臣妾什么苦都不怕。张良绍抬起头,那琥珀色的眼中满是恳求和希冀。
微风拂过,他那红袍翻动着,发出鼓鼓声响。
王
百里云凛低头俯视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晶莹剔透,仿佛下一刻就要流下泪来。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忍不住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自己面前展开,张良绍瞪大眼睛,盈盈一笑,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了上去。
一道巨力从手腕上传来,等意识回笼,自己已经身体一轻,落于马上。
坚硬的盔甲咯得脊背生疼,一双手臂绕过自己,牵起缰绳一拉,粗砺醇厚的低音自耳边响起。
驾
身后的士兵牵着那匹无人骑乘的白马,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征程。
张良绍这才腾出空来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哎呀妈啊,刚刚那大风口的,老子眼睛都快干出泪来了。
丹雀一年八月,朱雀云王集结百万军队,分为左右两翼,进攻玄武平原,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每战每捷。
丹雀二年腊月,玄武王城门户沔川被破,守城大将图尔克与其心腹三千精锐不战而降,同月,朱雀军正式集结,大振军心。
玄武军士气大减,退守王城,关闭城门,拒战不出。
云王命令重兵屯于城下,严防死守,不得令任何人出入,且待七日后,城内弹尽粮绝,再行攻城。
夜黑风高,朱雀大军营帐内,只有每个一段距离的亮着几个火盆。
火盆边经过的是举着长矛例行巡视的士兵们,其中以主营帐周围的哨兵最多。
主营帐搭在最中央,若是从帐篷正门进入,首先能看见一面屏风,在背后便是君王议事的大堂,不过现在时辰已晚,议事厅光线昏暗,反倒是后面隔着一层油布能看见朦胧的昏黄灯光,若是仔细聆听,似乎能听见起起伏伏的低吟。
唔嗯
张良绍畅快地叹了口气,汗湿的脸颊趴在某人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胸膛上,喘息着不动弹了。
夹在某人腰间的大腿被轻轻拍了拍。
王后,孤还没有尽兴呢。朱雀王低沉的声音比平常听起来嘶哑了许多。
大王还是留点精力白日厮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