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虽然一落千丈,不过程东还看得出,众军并没有怀疑什么,一场败仗证明不了什么,况且并没有和幽州大军接触,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就在此时,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将军,平谷城一战将军好像有所隐瞒;
说是喊,声音却是不大,程东根本找不出是谁喊得,不过不可否认,喊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若不是玲珑心窍又怎么会看出其中的问题,除非;鞠义会说出去,下意识的朝鞠义望去,却只见鞠义眼中闪烁着寒光,也正在寻找说这话的人。
叹了口气,现在找到人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看着那些降兵一个个狐疑的朝自己望来,程东深吸了口气,忽然单膝跪倒在地,朝着东方望去,声音很低沉却又锵锵作响:不知道是哪位兄弟猜的不错,这一战本来就没有打算拿下平谷,因为平谷早已经拿下了,之所以要攻城,是为了取信幽州大军,从而争取拿下这八万大军;
我们不怕死,可是却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成诱饵;有人站了出来,只是怒斥着程东,无论如何,这根本就不能成为理由,当兵的战死疆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被人当作棋子这感觉可就不怎么样了。
抬头朝那人望去,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此时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程东,听声音与刚才的那声音应该是一个人,心中一动,程东吁了口气,朝东方磕了一个头,祭奠战死的英灵,然后站了起来,朝那青年网去,只是还没有等到开口,一旁鞠义却是猛地炸开一声闷雷:大胆,敢如何和将军说话,看我;
住手;眼见鞠义说着话就朝那青年扑去,杀机迸射,程东赶忙喝止了鞠义,若是再晚一步,还真不一定就被鞠义当场击杀于此,也幸好程东的话鞠义不敢不听。
挥退了鞠义,程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这位兄弟,被人当作棋子的确不好,但是我想问这位兄弟一句,人生在世,谁又能不是这世间的一枚棋子,不管你们在哪里,那又有什么区别,这件事我可以找许多话来搪塞,但是作为兄弟,我不能隐瞒你们,所以我才会实话实说,或许那些欺骗你们的人反而会更容易得到你们的谅解,但是程东有句话,只要是边军弟兄,那都是我程东的弟兄,若是有需要的话,我也愿意为你们战死疆场,既然你们怀疑我,那咱们就冲回去杀敌,我就在第一个,这诚意是不是够了。